涂,我南许许的一点伎俩,全被你猜知了。”
晏聪不由又惊又喜,同时还有些尴尬难堪。其实在南许许的屋中,他已经是处处小心了,不但滴水未进,而且尽量不与屋中的物什相触,没想到南许许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自己施毒。
此时南许许已自隐身处走了出来。
月色依稀,视线难以及远,但由那极为消瘦的身影仍是可以看出来者的确是南许许,世间恐怕再难找到比他更消瘦的人。
顾浪子面向南许许所在的方向静静地站着,看似十分平静,但他身侧的晏聪却分明感受到师父的激动。
明月以不易察觉的速度在夜空中缓缓滑动。
直至南许许已在十几步之外,顾浪子才开口道:“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还能再相见。”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平淡,但谁又知道这番话后面隐有多少感慨?
南许许哈哈一笑,指了指晏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石桌,道:“顾兄弟活得可比我逍遥得多,泡在酒中的滋味定胜过泡在毒中百倍。”
“错。对我来说,一杯酒入口,也许还未来得及落入腹中,就已人头落地,白白糟塌了一杯酒,这等滋味,也绝不好受。”顾浪子道。
南许许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向晏聪道:“分四次内服,每日一次,可完全解除你体内之毒。”
言罢转而对顾浪子道:“顾兄弟太低估自己了,若是你如此不济,就不会有人处心积虑要取你的性命了。”
顾浪子大手一挥,大声道:“如此明月,不可辜负,休得再提大煞风景的话题,今夜无论如何,你得陪我喝上几杯。”
南许许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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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怒半坐半卧倚在一张特制的软榻上,他的三夫人屈膝跪坐于一侧,以巧妙娴熟的手法为他揉捏着颈肩部位。除美貌妩媚外,三夫人这一手工夫也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