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渐渐地淡了。
可谁会料到,曾一度为乐土武界共瞩目的“药疯子”南许许会隐身于这连个正式名字也没有的地方?
晏聪的话对“南伯”的震动似乎很大,他脸颊也似乎更消瘦了。沉默了良久后,他才苦笑一声,道:“年轻人,是什么人为你指引这条路的?”
他的话无疑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药疯子”南许许!
晏聪很恭敬地道:“是南前辈一位相熟的人。”
南许许的笑声就如同拉动着一只已破漏了的风箱时所发出的声音,沙沙作响。也许因为他太瘦了,以至于发笑时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似乎此时他所遇到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但他的笑却让旁观者感到极为吃力。
幸好南许许总算停止了这让人感到不适的笑,他望着晏聪,正色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人是根本不会有熟人的?”
晏聪道:“是吗?”
“当然!”南许许很严肃地指了指自己,接道:“就是我这样的人,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这辈子都极少与他人共处三天以上,而且我在世人面前出现时模样至少曾有一百多种!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记不起我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模样了。”
“我相信前辈所说的,但这岂非也等于说毕竟前辈还是有几位熟识之人的,只是很少而已。”晏聪道。
南许许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因为有限的几个与我共处较多的人都死了,比如老夫的父母以及师父,他们都在老夫还只是如你这般年轻的时候就死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有些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接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早便去世吗?”
晏聪怎会知道?
但事实上晏聪却点了点头,道:“据说他们都是在病后服了你的药而亡的。”
南许许奇怪地上下打量着晏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