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剑门的剑痴,而另一人却是客夜星。
“会主,这老和尚就交给我们好了!”客夜星望了那宝相庄严的华轮道。
“哈哈,右护法不用心急,你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不防将那两个莽和尚扔下船去!”
那人淡淡地一笑道,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潇洒,而他正是同心会的会主梦醒,也即是破魔门的门主黄海!
黄海那次受了重伤之后,便即回到这艘大船上,在疗伤的同时,对尔朱荣和达摩的武功仔细揣摩推敲,以他的武学境界,要想从中悟出一些什么并不是件难事,而在这一个多月的休养和感悟之中,剑道又向前跨进了一个大大的台阶,这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黄海再向前跨了一小步,与华轮相隔一丈半尺,距离是那么精确,似乎是刻意这般计算。
也许,这样一个距离能够以他本身的精神力去感染每一个生命体。
黄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微微上扬,在灯光之下,仿佛渡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润的白雾,如立于烟雾之中的仙人,不过,却有一柄无形的巨剑在吞吐着锐利无匹的锋芒。
河水仍在流淌,仍在喧响,大船在波浪之中微微带点节奏地起伏着,黄海的身形却融入了夜空中,融入了大自然,水流便似是他体内流淌的血液,大船起伏的节奏却成了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这一刻,人已不存在,水也不存在,夜也不再存在,只有一柄剑,如自河面破出的小荷之尖,如自杨柳树上滴下的露珠,如拔地插天的奇峰,也似连绵起伏的万里山脉。
这哪里是剑?而是天,是地,是自然!也不,这是人!顶天立地摹攀苍穹的人——他仍是黄海!
黄海依然是黄海,不是梦,不是神,也不是剑,只是他那左手上扬的食指和中指己经收回,那只手缩进了双袖,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的确,一切都没有发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