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衙门消息炅通,得着什么信儿,麻烦您差人递个话儿,我好有个准备唉,买卖人最怕的就是时局动荡啊!”庄虎臣说着拿出一包文房用品,“估摸着这些日子您也没工夫到荣宝斋去,我给您带过来了,先用着,缺什么再给您送过去。”王雨轩接过来,感叹着:“还是您想得周到啊,咱们都盼着赶紧过上安生日子吧。”
吃完饭,庄虎臣送王雨轩上了轿子,俩人挥手告别,庄虎臣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这就是他和王雨轩的永别。
左爷让马车停在了大路边,只带着顺子一人钻进了路旁的树林里。顺子今年只有十七岁,人儿不大却很会来事儿,一张小嘴儿总能说出些左爷爱听的话,加之聪明、机警,深得左爷的喜爱,左爷有意栽培这孩子,今儿个带出来是让他见见世面。
约莫走了一袋烟的工夫,他们在一棵古松边停下,左爷向东指了指:“你到那儿望着风,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是!左爷。”顺子向东走了,左爷轻轻拍了三下巴掌:“八爷,我来了,请现身吧!”这时,话音从他的头顶上传来:“我说左爷啊,你可迟到啦。”左爷猛地抬头,发现康小八正坐在自己头顶的一根粗大的树权上。
左爷拱拱手:“八爷,路上不好走,兄弟我来晚了,您多担待!”
“左爷,咱们长话短说,你托我的事,我办完了。”康小八一纵身从树上跳下来,左爷很是惊喜:“姓霍的死啦?”
“这会儿正在黄泉路上呢,还有两个陪同。”
“八爷,您肯定霍震西已经死了?”左爷又追问了一句,康小八显出不满的神情:“看样子你信不过我?”
“哪儿的话?就冲康八爷的名号,我也该把心放在肚子里呀,”左爷赶紧往回找补,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道,“不过……兄弟我还真有点儿好奇,照理说姓霍的身手不弱,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八爷您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