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惟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
你也许不可能幸福,羊男说,因此只有跳下去,跳得大家心悦诚服。
我停止思考,略微闭起眼睛。
睁开眼睛时,雪正从桌子对面盯着我。
“不要紧?”她说,“你好像很没精神。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笑着摇头:“不,你什么也没说。”
“想不快的事了?”
“或许。”
“经常性的?”
“有时。”
雪叹口气,在桌面上不停地摆弄着纸餐巾:“有时寂寞得很?就是说,半夜里或什么时候会突然想起不快的事?”
“当然。”
“为什么现在在这里想起?”
“怕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我答道。
雪用同她父亲一样空漠的眼神看着我的脸,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
晚饭钱是雪付的。她说爸爸给了好多好多钞票,拿起账单便走到收款机前,从衣袋里掏出五六张万元现钞,用其中一张付了款,找回的零钱数也没数就塞进皮夹克的口袋。
“那个人,以为只要给我钱就行了。”她说,“傻气!所以今天由我招待好了。我们是对等的吧,在某种意义上?总是让你破费,我偶尔来一次也可以嘛!”
“谢谢招待。”我说,“为了将来起见,有句话要提醒你一下:你这种做法不大符合古典式男女约会的礼仪。”
“是吗?”
“男女约会时吃饭,饭后女孩子不能自己抓起账单就去付款。应该先让男方付,事后再还钱给他。这是常规,要不然会损伤男方的自尊心。我当然无所谓,因为从任何观点来看我都不是在乎常规的人。但世上还有相当多的男人忌讳这一点,毕竟世界还有常规可循。”
“滑稽!”她说,“我才不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