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罢了。”
她轻咬指甲,沉思良久。“可这小心翼翼怎样才能做到呢?到了紧急关头,再想小心翼翼、再要侧耳倾听,也不是能立刻做到的吧?能多少说具体些,举例说?”
“首先让心情镇静下来。举例说——数一数什么。”
“此外呢?”
“哦——,不妨想一下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黄瓜。当然只是举例说。”
“说不定,”堇停顿一下说,“你总是想着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黄瓜同女人做爱的。”
“不是总是。”
“偶一为之。”
“偶一为之。”我承认。
堇蹙起眉,摇几下头。“你这人够怪的,表面上倒看不出。”
“人都有怪地方。”我说。
“在那家餐馆给敏握住手盯视的时间里,我脑袋一直考虑黄瓜来着。心想要沉得注气,要侧耳倾听。”堇对我说。
“黄瓜?”
“以前你对我讲过的夏日午后电冰箱里的冷藏黄瓜,不记得了?”
“那么说,我是讲过的。”我想了起来,“那,可有点用处?”
“有些。”
“那就好。”我说。
堇言归正传。
“敏的公寓就在餐馆附近,走几步路就到。大并不大,但很漂亮。洒满阳光的阳台,盆栽的赏叶植物,意大利皮沙发,一流的音响,配套的版画,停车场的‘美洲虎’。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同丈夫一起住的房子位于世田谷的什么地方,周末回去。平时就一个人吃住在公寓房间里。你猜在那房间里她让我看什么来着?”
“装在玻璃展柜里的马克·鲍兰最心爱的蛇皮凉鞋——摇滚乐发展史上必不可少的珍贵遗物。一片鳞都没有剥落。没沾土的部位有本人签名。追随者们一见神迷。”堇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要是有以无聊玩笑为燃料行驶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