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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刺鸟人(6 / 67)

不愿介入其中。附近a先生讲了这样一段话:“警备固然壁垒森严,但没有任何可让人说三道四的地方,附近的人也并不怎么介意。况且,较之就那么空着一座风言风语的任房子,还是现在这样好得多。”而归根结底,究竟何人买下这片房基地,“x氏”又将其作何用场呢?当今有谜无解。3冬天里的拧发条鸟奇妙的夏日过去,冬天来到了。这期间没有任何堪称变化的变化。晨光悄悄闪露,暮色日日降临。9月绵绵阴雨,11月有几天险些热出汗来。不过除去气候,这一天同另一天几乎没有差异。我每天都去做长距离游泳、散步,准备一日三餐,使神经集中于现实而迫切的事情上。但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甚至喝进的水和吸入的空气都带有尖刺刺的长针,手中的书页犹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闪着寒光。在凌晨4时寂静的时刻里,我可以听到孤独之根正一点点伸长的声音。不肯放过我的人虽少也还是有的。那便是久美子的娘家。他们来了几次信。信中称既然久美子说婚姻生活再不可能持续,那么就请尽快同意离婚好了,也只有这样问题才能圆满解决。最初数封是事务性的,颇有高压意味;置之不理之后,遂变本加厉气势汹汹,最后又变得言词恳切,但要达到的目的却是一个。不久,久美子父亲打来电话。“并不是说绝对不离,”我回答,“但离之前要和久美子单独谈谈。如果谈得通,离也无所谓。否则离婚是不可能的。”我眼睛透过厨房窗口,打量外面雨中沉沉的天空。这星期连续下了四天雨,整个世界都黑乎乎湿浪涌的。“结婚是我和久美子两人反复商量决定的,半途而废也得履行同样程序。”我说。寸‘是同她父亲的交涉成了两股道上跑的车,终归哪里也没抵达。其实,准确说来并非哪里也没抵达,只是我们抵达的是一片没有收获的不毛之地。几点疑问遗留下来。久美子莫非真心同我离婚?并为此求其父母做我的工作?她父亲告诉我“久美子说不想和你见面”。其兄绵谷升以前见我时也说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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