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另一种与现在不同的时间性所吞没。
我从背囊取出水壶,拧开盖,小心一滴不洒地将水含人口中,慢慢浸润口腔,然后缓缓咽下。咽时喉咙里发出很大的声响,仿佛又硬又重的物体落于地板。但终究是我吞水的声音,尽管水量很少。
“冈田先生,”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在睡梦中听得,“冈田先生,冈田先生再请起来!”
是加纳克里他的声音。我勉强睁开眼睛。其实睁不睁眼四周都同样漆黑,同样什么也看不见。睡与醒已没了确切分界。我想撑起身体,但指尖气力不足。身体如长期忘在冰箱里的黄瓜冻得萎缩而皮软。疲惫和虚脱感将意识困在核心。无所谓,随你的便好了!我还要在意识中勃起,在现实中射xx精。倘你需求的即是这个,悉听尊便就是。我神思恍惚地等待她动手解我裤带。岂料加纳克里他的声音却来自很高的上方,在上方招呼我:“冈田先生,冈田先生!”抬头~看,井盖掀开半边,闪出美丽的星空,闪出被切成半月形的天宇。
“在这里呢!”我吃力地撑身立起,朝上面再次叫一声我在这里。
“冈田先生!”现实今的加纳克里他说道,“是在那里吗?”
“啊,是在这里。”
“为什么下到那种地方去了啊?”
“说来话长。”
“听不清,听不清,能再大点声音么?”
“说来话长。”我吼道,“上去慢慢说吧,现在太大声发不出来。”
“这儿的绳梯是您的吗?”
“是的是的。”
“怎么从下面卷上来了?是你扔上来的吗?”
“不是,”我说,我何苦做那种事,又如何能做得那么灵巧!“不是,不是我扔上去的,不知是谁趁我不注意时拽上去的。”
“那样您岂不出不来了?”
“是的,”我忍住性子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