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件,她停在医院停车场的ord窗玻璃和车前灯被敲破,引擎盖上被用白油漆写上“japcar”。她报了警。来了一位大个子黑人警察,填了被害表格后说“doctor,这里是底特律。下次请买fordtaurus噢。”
因为这种种让皋月觉得好厌烦,美国已经住不下去了,好想回日本。在东京的大学医院也找到职位。“长年的研究好不容易才刚开始有成果,何必这样呢。”一起做研究的印度同事挽留她。“如果顺利的话提名诺贝尔奖也不是梦噢。”但皋月回国的决心并没有动摇。她心中有某种东西已经耗尽了。
会议结束后,皋月还一个人留在曼谷的饭店。正好可以顺利继续请假,因此想到附近的度假区去,好好放松休息一星期左右,她这样告诉大家。可以看看书、游游泳、在游泳池畔喝喝冰冰的鸡尾酒。好棒噢,大家都说。人生需要偶尔放松一下。对甲状腺也有好处。她跟朋友们握手、拥抱、约好再见后便告别。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来接她的豪华房车依照预约停在饭店前面。擦得雪亮像宝石般美丽的旧型深蓝色奔驰车,车体一尘不染。比新车还漂亮。看来就像是从甚么人的超现实幻想中直接抽出来的样子。担任导游兼司机的是一位可能超过六十岁的清瘦泰国男人。穿著上了浆的笔挺纯白短袖衬衫,系着黑色丝质领带,戴着深色太阳眼镜。晒得黑黑的,脖子细细长长。他站在皋月面前,双手合十代替握手,轻轻低头做了日本式的鞠躬。
请叫我尼米特。往后一星期让我为doctor效劳导游。”
尼米特到底是姓,还是名,并不清楚。总之他叫做尼米特。尼米特非常彬彬有礼,会讲很容易懂的英语。既不是重音含糊的美国风,也不是抑扬顿挫讲究的英国风。不如说,几乎听不出甚么腔调。好象以前在甚么地方听过的英语,但那是哪里,皋月一时想不起来。
还请多指教。”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