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下来,装进她的黑色皮包里,皮包的开口关上时,发出了一个非常清脆的响声,彷佛使我的梦随着那些钱一起丢进皮包里似的。
她下了床,穿上内衣和丝袜,再穿上衬衫、裙子、毛线衣,站在镜子前面梳理头发。站在镜前梳头发时,每一个女人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我裸着身体,在床上探起了身,模糊地眺望着女人的背影。
“我认为那只是一个梦,你不要太挂记在心上。”
女人临出门前说,而且手在转动门把时,又若有所思地说:
“你那么在意它,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点点头。她走了出去,接着听见一个关门的响声。
女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我仰卧在床上,一直盯着房间的天花板看。这是一间到处都可以找得到的便宜饭店,一片到处都可以看着到的便宜天花板。
从窗帘的缝隙间,可以看见湿润色调的街灯,有时候强风任意地将十一月里冻结的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我伸手寻找放置在枕头旁的手表,结果因为觉得太麻烦而决定作罢。现在到底几点钟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最担心的是没有带伞这个问题。
我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想着古代沈入大海的陆地的传说。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我自己也不明白,大概是因为在十一月下着冷雨的夜里,没有带伞的缘故吧!
或者是因为用了冰冷的双手,去拥抱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的身体——我已想不起来那具身体的模样——的缘故吧!光线暗淡、迷蒙,声音从窗缝里钻了进来,空气沈重而潮湿。
我到底失去了那种欲望几年了呢?
我无法想起失去的年代,那或许是在我失去双胞胎之前,就已失去了吧!因为我记得是双胞胎让我知道的感觉。关于失去的,我们确信的并不是丧失的确切时间,而是人们发现了丧失的时间。
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