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您在我们同学中影响特别大是不是杨重?”马青一脸谀笑。
“在我们同学中,现如今这些学者,问谁谁不知道。惟独一提您,全都点头:噢,他呀。”
“那为什么我那文论集一征订才七本?”
“那是新华书店不识货。昨儿个我们一个同学还四处打听哪儿能买着您的书,他的一个澳洲朋友托他买,瞧,澳洲都嚷嚷动了。”杨重满脸深沉,煞有介事。
“我您你讲个笑话吴老师,您姑且一听别太认真。昨天我去女生宿舍串门,一进屋就见我们系最傲气的两个女生一人面前摊着本您的书,一边看一边互相赞叹:你说他怎么想的?
怎么就能写得这么好呢?“
“确有其事?”
“这我可以作证。前天这俩女生还指着我鼻子骂我一顿:”你这学生会干部怎么当的?
净请些没听说过的名人来作报告,为什么不请吴老师?‘“杨重挪了挪发麻的脚。
“其实你们即便请我,我也不见得会去。”
“我是这么回答的她们:”你们以为吴老师跟一般名人一样呢?人家是真正做学问的。
‘“杨重重又端庄。
“我听说人家外国很多特有名的大作家都不希望自己的书印得太多。有个日本女作家一听说她的书在中国印了四千册,当时就跟咱们出版社急了:你们把我当通俗了?”
“吴老师,”杨重仿佛忽然开窍,“像您这种大学者,难得的就是寂寞吧?”
一间花里胡哨、从外边看像个发廊或彩扩冲印店的临街房内,于观正在和一个胖乎乎的女同志谈心:“为什么要跟人家一样呢?我觉得女同志要长就应该长出自己的特点来,物以稀为贵嘛。你们都眉清目秀,我偏月朦胧鸟朦胧;你们都高低锉错落,曲线优美,我不妨浑然一体,让你们闹不准谁是谁。我认为你就属于个人特点比较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