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预备好的钳子、改锥连撬带揪把小锁连同锁鼻儿一起扯下来,抽屉的木框都给撬劈了,裂出白花花的木茬儿。
他哗地一把拉开抽屉,由于用力过猛,抽屉一下脱离了屉轨,他索性拎阒抽屉往地一扣,然后把空抽屉扔到一边。
抽屉里净是些日记本、转学到外地的同学的来信和孩子们出外游玩时的合影以及两本精美的集邮册还有一包开封的香烟和—只打火机。
“香烟没收了,打火机没收了。”马林生边说边把香烟和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
然后逐张察看孩子们拍的照片,挑出几张他认为姿势下流荒唐的撕得粉碎,“这些照片也不要了,活像小流氓。”
他把孩子们之间的通信都拆开一封封仔细看,有些他认为流露了不健康情调的样一撕两半或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接着他开始看那些日记本、他读了几而出现这些日记都是儿子刚上学时记的,字写得歪歪扭扭,都是些日常生活的汉水帐和看了电影逛了公园后的充满幼稚的感受。那时他还没有离婚,孩子的日记中经常写到妈妈,既没有赞扬也很少批评,只是很客观地表述妈妈出现在某一生话场景中:“妈妈在厨房做饭。”“妈妈对我说天令多穿件衣服。”妈妈和爸爸说话,他们都笑了。“日记中记录了一些他和妻子的简单的对话,记录了一些当时他们一家三口的包含起居以及出外游玩的情晾。句子相当简单、平淡甚至不乏语病和表达障碍,读上去干巴巴的,但字里行间透出一种平和、无忧无虑的温馨气氛。
他们当用显然有一段时间过得相当美满,幸福犹如阳光的味道在翻抖开来景晒的被子上烈地散发……这一切他都忘记了,似乎上面记述的是不相干的另一家人的生活,读来恍若隔世。
马锐在父亲的整个抄检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很冷漠地双手插在裤兜里向床的另一边观看,只在父亲撕他那些照片时眉间才轻微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