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也都给挡住了。
回头看,礼堂也不见了,京西宾馆倒像是很近。
这是哪儿啊?大家觉得有点迷路,但天还很亮,也不害怕,管它是哪儿,朝前走吧。
怎么这么臭,什么味儿这是。又走了不远,前边出现了一排排低矮的平房,空气中充满腥臭的气味,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哼哼,且数量众多,很放肆很无耻的一大帮。
陈北燕吧嗒吧嗒书包拍着胯跑在前面,率先爬上一个高坡。我认为那是一个粪堆。
猪。她一声尖叫。
我们一齐奔驰,个个眼中都有狂喜的神情。
在一间间一半覆瓦一半露天有点一室一厅意思的圈里,我们看到肉片和丸子生前的模样,也是一张张生动、五官俱全的脸,脚小点,脖子短点,身体胖点,走路不太抬头。也是一大片居民区,像我们一样过着集体生活。每家里有母亲、孩子和一些成年亲友,大部分是黑人,也有不少白人,大家和睦相处。
畜生们在吃饭,也不知算哪顿。它们头挨头挤在槽子前,吃得很专心,吧唧吧唧一片山响,小尾巴在浑圆的大屁股上甩来甩去,看得出来。这是它们的欢乐时光。可是槽子里并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佳看美味,只是一些腐败的灰白色臭烘烘的汤汤水水,连粥都算不上,这可不是打发—个胖子相称的伙食。我没想到猪居然这么好养、随和、无怨无悔,认真地过每一分钟。它们的粪就拉在屋里,有干有稀,猪腿和蹄子在上面踩来踩去,一些吃饱喝足的家伙直接就睡在屎里,袒胸露怀,放浪形骸,瞧那德行还挺开朗,小眼睛里一副及时行乐得意劲儿。
猪们的超然作风使我们觉得很逗乐,几乎有点爱上了这些没脸没皮的东西,觉得它们天真厚道。
明儿就吃了你们,我们指着最肥的几只大猪喊。
它们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照旧哼哼卿卿地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