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这辈子这么着就算交待了?再活也是瞎活?
看来这人要不是我杀的我还冤了。“
李江云瞅着我,一笑。
我看着,半天,“唉”地叹出一口长气。
“别别,你可别叹气,我见不得别人叹气。”
我看着李江云,不再叹气,只是看着她。
“怎么啦?”李江云笑着问,“干吗这么看我?”
“咱们还有没有正经的?”我问李江云,“咱俩,你我之间还能不能谈点推心置腹的话?”
“你别急呀。”李江云抚慰我,“别急别急,当然可以,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
“要是连咱们俩都什么也不能说了。”我说,“那我就再没人可以说了。”
“说吧。”李江云严肃起来,坐正。“我不笑了。”
“我……”我吭哧半天,涨红脸,垂下头。“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说出来也怪没劲的。”
“那就睡吧,想起来再说。”
李江云躺下,我也躺下,我欠身问李江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坏特无耻?”
“说老实话,”李江云睁开眼,“没有。说老实话,你还够不上坏,我深知坏的含义。”
“真的?”
“真的。”
“我要说我听了感动,你肉麻吗?”
“肉麻,”李江云闭着眼微笑说,“睡吧,你的灵魂也该安息了。”
李江云已经熟睡,我却仍然毫无睡意。我下了床,巨大的黑影伴随着我在屋里移动,我点起一支烟闭眼遐想,无边的黑暗中慢慢渗透出其它颜色,组成一个个斑斓晦暗的画面:
我在残阳如血的群山间行驶,越驶越远,一个人影被另一个人影从山脊上推下去,飞舞的胳膊晃抖,倾斜的身躯交错,踢起的腿久久印显在嫣红的暮色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