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我问我是不是到下面“坐着谈”。
我说随便,“这是你天下”。
他转身向楼下走,我跟着他来到楼下咖啡厅,我们在一个角落坐下。硕大的咖啡厅几乎空无一人,垂手侍立一旁的女招待远远见我们坐下忙急急走过来。高晋拿起饮料打开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他说你“点”,我说都有什么他说什么都有,我说那来罐啤酒吧。“我来一瓶矿泉水作”他对女招待说,合上饮料簿,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眼睛里的黑瞳仁一动不动。
“警察昨天来我家了,打听高洋……”
女招待送来啤酒和矿泉水,揭开盖,分别斟进两只杯子,然后退下。
“你知道他最近的消息么?他干了什么?”
高晋喝了口矿泉水,放下杯子,抿抿嘴。“他死了,警察来我家通知我父母发现了他的尸体。”高晋的眼睛看向别处,“尸体已无法辩,是通过他身上的一个旧复员证查明身份的。”
“不是刚死?”
“不是刚死”,高晋看着我摇着头。“据警察说尸体已经完全腐烂掉了,只剩一具骨架子,脑壳也不知掉到哪里被什么野兽叨跑;幸好复员证是塑料皮,里面的字迹和像片还能依稀辨认,什计起码死了不下十年。”
“就是说当年传他去菲律宾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死了——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云南,滇缅公路靠近保山的荒山野岭中。据说是一个从公路上翻车滚下大坡侥幸没死的司机发现草丛中的白骨。
“有咖啡么?”我说,“我想来杯咖啡,我两天没睡觉了。”
高晋对远处的女招待作了个手势时女招待走过来。他吩咐女招待来杯咖啡,“浓一点。”
“我想他不是自杀吧?”我用手搓搓脸,精神精神。
“不是自杀时的脑袋是被什么利器砍去的。”高晋挥手作了砍的手势,“颈骨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