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会儿酱油将杀敌任务交给机关炮和轻重机枪的老猴子,这会儿却是一改初衷,瞪圆了眼睛厉声怒吼:“都给老子抬起头,个板板的,干他个狗日的。”
说完,就将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索米冲锋枪往战壕上一架,用脸和肩膀死死的夹着枪托,单臂托着枪,扣动扳机疯狂的射击着。
哪怕是一颗炮弹就在距离他身后二十余米处轰然爆炸,漫天泥土石块砸下的同时,他的身体狠狠一颤,也没能让他停止扣动扳机。
鲜血,透过军服,从他的背后狠狠地渗出来。
距离他不过三四米的一名士兵一侧头,正好看见老猴子背上的血,不由惊呼一声:“班长,你受伤了。”丢下枪,拿着急救包就猫着腰朝老猴子这边冲过来。
“滚蛋,打你的鬼子,老子可是都给你们记着数呢!你个苕到现在才杀了一个,连给堂客都不够,咋请老子们吃饭。”老猴子一脚就将猫着腰跑过来的士兵踢翻,头也不回眼睛盯着战场怒气冲冲地吼道。
“班长。。。。。。”士兵看着老猴子身后越流越多的血,脸上的黑灰被两道泪痕冲开。
“你个板板的流什么猫尿,快给老子滚回去。快滚。”老猴子的眼眶是瞪得是前所未有的大。
士兵摸了一把眼泪,重新冲回自己的战位,扣动扳机,开枪,拼命开枪。先前在炮火中的恐惧,似乎在那一刻全部忘却。
这就是老兵的作用,也是新兵变成老兵的历程。
日军,冒着炮火前进。独立团士兵,顶着炮火射击。
不管是阵地上还是阵地外,不停有士兵倒下,有被枪射倒,有被炮火的气浪卷倒。这种甚至出乎刘浪预料的惨烈,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
两股在晋东这片战场上已经算是意志最顽强的军队都在比拼,比拼谁最先扛不住伤亡,扛不住的,只能退。
什么火力,什么炮火,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