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还在想这两日和四日之间的区别。
祁光远哈哈一乐,搂着迟大奎的肩膀:“大奎兄弟,你可能没做过生意,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不?”
“什么?”
“讨价还价呗!”
“哦!明白了,长官这脑子,真是太好使了。”迟大奎经祁光远如此一点醒,不由恍然大悟。
电报里说的四日,上峰自然不会满意,再缩为二日,上峰估计就龙颜大悦了。但若是一开始就说二日,你不减成一天,那就又是不给长官面子了。
长官这打仗厉害,没想到和上峰打交道这手段,竟然也是如此炉火纯青,怪不得有人说胖子长官是天生的军人,此言真是不虚啊!
迟大奎当然不知道,刘浪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居住着的,是一个三十岁的灵魂,一个在生死边缘锤炼十余年,还在官场老油子的包围中混了好几年的灵魂。
那军工厂挂名的几年,虽然对战斗意志没有什么锤炼,但却把刘浪尖锐的个性磨练圆润了许多,由一个眼眉如刀的铁血军人变成了一个更懂得隐藏自己锋芒的军人。
这样的军人,其实更可怕。
长城团突然一反这两天你来我往互相“拉皮条”一般顶多只派连级部队参战的常态,所有山炮在牵引车近十公里的时速拉动下借助着黑夜的掩护向前突进十里,在一个步兵营的保护下,疯狂地朝十里地之外的刚刚构筑完临时野战营地,还未吃完饭的第八师团发动了炮击。
差点儿没把端着稀饭刚吃了两口的谷部照倍一汤匙稀饭拍自己脸上。
山炮现在已经成了第八师团少将参谋长的梦魇,只要它们疯狂的“唱歌”,就代表长城团要发狂。
“新编步兵一大队进入阵地阻击,其余部队,后撤十里。”谷部照倍扔下饭盒毫不犹豫地下了军令,转身拎起自己的指挥刀就开始后撤。
这是他和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