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刘浪一脸肃穆的朝车队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唰”所有在场的军人,齐刷刷地行礼。
笔直站着的身躯,宛如一颗颗山间的青松。
“敬礼。”脸上挂着泪珠站在卡车车厢里的士兵们,集体竭力大吼,冲自己也许将再也无法再见面的兄弟们行军礼。
包括躺在卡车车厢里的重伤员们,只要手臂能动的,都把自己的手放在的眉边。
生和死的距离很远,却仿佛又很近,站在生死两岸的男人们,就这么凝然相望。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话语,但一种油然而生的尊敬,就像是澎湃的波涛,不停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
让每个人的心,都是酸酸的。
尤其是那个来前线采访的女记者,更是哭成了泪人。
车队即将出发,站在车队前不远方的只有两个人,刘浪和纪雁雪。
从前线抢回自己闺女的纪老板估计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也没阻止女儿和那个可恶的胖子话别。
其他人,早就退的远远的,竭力不去打扰这对即将分离的恋人,虽然两人从未对外说明,但,这还用说吗?在这个时代,不是那个姑娘都会和你默然相对的。
就是搁八十五年后的未来,能和你对视五分钟都不嫌烦的,那就赶紧娶回家吧!哪怕对方是个男的。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大美女。
“我要走了。”纪雁雪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轻声对笔直站着脸色前所未有肃然的刘浪说道。
没有千言万语,没有儿女情长,纪雁雪只是希望刘浪能回答:我会回来找你。
是的,在战场上,最炽热的爱情,其实也抵不过一句我希望你活着。
如果说爱情这东西只是一种荷尔蒙分泌,那纪雁雪最憧憬的无疑是让这种荷尔蒙分泌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而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刘浪得活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