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鬼子没啥动作,第4旅团残部那边也一片安静。然后,自己人这边也特娘的很安静。
将临时指挥部设在一个山崖下的唐永明很焦躁的在里面来回踱步,官兵们熬上一宿没什么,但关键是不知道长官们的战术意图让人很无所适从。派回去的传令兵已经传来祁光远的命令,一切行动听独立团刘团长指挥,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是对峙,那就对峙,只要没说后撤,谁敢跑就以军法从事。
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外面的气温已经达到零下十几度,士兵们在临时挖掘的战壕里肯定冻得受不了,唐永明喷出一口白气,使劲跺了跺已经冻得有些麻木的脚,在这鬼天气下被冻上一夜,天亮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拉得动枪栓扣得动扳机呢?
的确,在这样的天气还是在野外,北方的寒风几乎能将人骨头缝里都结上冰。
可不管是中日那一方,都没人敢点上那怕一堆篝火来取暖,双方阵地上都是乌漆嘛黑的。
在敌人面前照亮自己那完全是找死的行为,别说迫击炮,就是掷弹筒都能将敢于寻求温暖的人送到再也无法体会温暖的地狱。
每个人都是将自己努力的藏在浅浅的壕沟后面,期待黎明太阳的升起,阳光的温暖是每一个士兵现在最大的愿望。
中国军队这边指挥官心里忐忑士兵冻得欲仙欲死,反观日军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炮兵大队长和两个步兵中队长这会儿也躲在阵地后面的一个小山坳里在商量。若是换个地方,一个中佐一个少佐两个大尉正好可以凑桌麻将,但在这气温零下十几度荒山野岭,穿着军大衣的四个日本军官就像四只瑟瑟发抖的鹌鹑,凑一起将手都伸在一个拿开了罩子小小的马灯上烤火。
显然,若不是有这个山坳挡住火光,恐怕四个可决定2000人命运的日军军官连这点儿温暖都得不到。
“织田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