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苟得富一个人在听到刘浪这个近乎于残酷的命令时崩溃。
那怕有高于普通部队百分之三十的军饷做诱惑,但依旧有一名少尉军官在当天夜里宿营的时间,带着自己麾下十六名战士偷偷溜进了大山,并带走了所有武器装备。
用俗话说,就是直接当了逃兵。
当这个消息反馈到刘浪这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军用帐篷里,还在讨论第二天行军安排的俞献诚等人脸色大变。
从傍晚刘浪宣布大山里的行军命令以来,俞献诚等人就觉得刘浪的心有些急了。
在他们看来,历经了数天野外行军的部队士气已经极为低迷,再这样来一出更是雪上加霜。这次逃兵事件更是几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消息一旦传出去,军心浮动恐怕还只是最好的结果。这只是在山中的第一夜,就连带着军官总共跑了十七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跑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
至于说是否连夜将逃兵追回,俞献诚迟大奎等人想都没想过,距离发现逃兵已经快半个时辰,十几个人在深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里犹如汪洋中的一滴水,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是发动全团点上火把进行搜索,但依据现在的情况,可别人没找回来,更多的人跑了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剩余军士的军心,再谈其他。
“团座,你看我们是不是修改一下行军计划。”俞献诚还是照拂了刘浪的面子,并没有说得太过直接。
但让俞献诚们觉得意外的是,刘浪脸色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眼里闪烁出的冷意,还是能让人感觉得到他的怒意。
做为一名军事主官,麾下的士兵竟然做了逃兵,当然是一种耻辱,巨大的耻辱,怒才是正常的。
他们并不知道,刘浪特地将进山第一天的宿营地安排在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