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兵的都知道,这是刺刀伤,也唯有用刺刀挑,才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口,从肋下到胸口,几乎将一个人切成两半。
天知道这个兵是怎么从这么恐怖的伤中活下来的。
“美国有位名将说过,伤疤是战士最好的勋章。”刘浪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可是,那首先得活着。”
“刘大柱活下来了,可更多的弟兄们牺牲了,当日奇袭敌寇联队司令部,连带我一起共28人,阵亡20,活下来八个。”刘浪的声音很低,但头一直高高的昂着。
阳光照耀下,刘浪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光闪耀着泪花。
“但是,刘大柱,你告诉他们,那二十个兄弟有没有白死,你有没有替他们报仇。”刘浪突然大声吼道。
刘大柱古板而憨厚的脸上突然绽开了笑容,笑的犹如天上灿烂的太阳,挺了挺赤裸的胸膛,大声回答到:“报告长官,我共用枪打死了两个鬼子,替我弟弟小柱报了仇还赚了一个,在拼刺刀时刺死了一个咬死了一个,替铁军、石头回了本,打扫战场时又亲手结果了三个重伤的鬼子,给我们连被鬼子杀害的弟兄们扳了点儿本回来。但这还不够,我算了的,我们一连共203人,现在包括连长在内,就剩下6个,197个弟兄的命,我要小鬼子1970个脑袋来还,现在才被我杀了7个,还有1870个。”
刘大柱憨厚的笑容犹如一个亲切的老农,但所说的话却如同数九寒冬的冰渣,凡是听到的士兵,都忍不住打了寒战,这连数字都记得如此清楚,以后碰见他的小鬼子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就是,貌似这数学不太好。
有上过讲武堂或步校的尉官还是发现了刘大柱话里的漏洞,这减法有大问题。
“别以为我没上过学堂不会数学加减法,我只杀了七个但还有长官和连长他们,那天晚上我们已经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