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她听见了男人一声轻嘲的消息,淡淡的,无任何情绪。
基本而已?
“我是否应该患个健忘症才行?”“或者时刻告诉自己,你我之间的那些前程过往耳鬓厮磨不过都是一场梦境,此时摆在眼前的家族斗争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连着两声询问都没得到陆槿言的回答,回应他的不过是这一阵阵的过堂风,以及医院来来来往往的车辆。
她想,辛亏天色昏暗。
否则,世人瞧见会如何想?此时的他们应该要立场分明才是,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岂不完哉?
“在其位谋其职,身处何种地位就该做何种地位的事情,彭宇、你我之间的感情在大是大非面前,经得起燥縢?”
家族利益当前,说情情爱爱不过是在打自己的脸而已。
“本已做完抉择成定局的事情,你我之间何苦在浩瀚的海洋中苦苦挣扎只为一己私利?”
在政治斗争中谈感情,都是不想活命的人。
他身后千千万万人,难道会容许他因为感情而放弃权利?
我用身家性命苦苦追随你,是让你去谈情说爱的?
陆槿言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从未觉得有哪一年的冬天是像今年这般寒冷的,天气预报天天播报雨雪来袭,可没有,这大雪,要下不下。
阴沉寒凉的天气让人格外烦躁。
每日的寒风都在凛冽的刮着,夜间起,白日停。
如此周而复始进行了近乎一个星期。二人视线在寒凉的空气中碰撞,没有任何火花产生。
见到彭宇,高亦安的那句话更是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是纯粹的,不纯粹的是人。因着侧对医院大门,又正值晚间,只知晓医院门口行人来来往往,但看不清大抵都是谁。
台阶上一个前进的身影在看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