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背对着戚氏,苦笑一叹道:“夫人,你我夫妻二十多载,以后……我会敬你如宾,给足你面子。可别的,恕我做不到了。”
“晔!”戚氏难以置信望着晔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罗汉床上,她怎么也没想到,晔竟然对她这般狠心绝情,虽是没有休了她,却是再也不肯与她做夫妻了。
沐幽在一旁勾唇冷笑道:“娘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您与人争来抢去的夫君,到头来,他不还是因为一点事,便将您弃之如敝履了吗?”
“你闭嘴!”戚氏此时此刻也恨上了女儿,如果不是这死丫头做错事,她用得着为了将她嫁进肃宁王府,做出这些令晔厌恶的事吗?
沐幽一点不怕她母亲的凶狠,反而是笑得越发畅快开怀道:“娘,您怎么还不明白,父亲想要的是一个能与他月下吟诗作对的红颜知己,而不是您这样心机满腹的妻子呢!”
戚氏非是书香门第出身,曾经也读过几年书,可她的母亲却认为女子读书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多学点心机手段,学着怎么打理府中庶务,这才是一个正妻该做的事。
也是因此,她与晔成亲后,总是话不投机,晔倒是一直也待她极为尊重,可就是很少与他夫妻间谈心。
后来,因为她生了下第一个女儿坏了身子,一两年未曾怀上,她就听从她母亲的话,为晔纳了两房小门小户的妾室。
后来,晔带回家一名孤女为妾,这名女子为一家私塾夫子独女,因父亲被一场大火烧死,她才会孤苦无依来寻亲,寻亲不遇,这才随晔回到了府里。
晔纳了这名女子为妾后,一直与她相谈甚欢,二人倒成了同进同出的恩爱夫妻。
戚氏气不过,在这女子怀胎八个月的时候,让人故意吓得她惊了胎气,她就这样命薄的母子俱损了。
这事没人知道,晔对此也很伤心,得了一场,小半年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