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朝沈州使了个眼色,沈州点点头走开了,现在是两个女人家在说话,他一个男人没道理还待着。
陈氏原本出身武将世家,在家世起甘家略差一点,也不像甘苓是家嫡女,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当年嫁给沈州还算是高攀了。
但她唯一甘苓好一些的便是她平素不会将眼界拘束于守着自己的丈夫,或是沉迷于后宅妻妾间的勾心斗角,反而对外边的事情很感兴趣,经常会让婢女出去办事的时候顺道打听或是缠着沈州悄悄地问,所以对外头情况的了解程度要远远高于甘苓。
甘老夫人素来不喜二房的人,总是找到机会与二房过不去,她作为沈家二房的媳妇,只能缩头缩脑地呆着,在这件事更是如此,做得明显了会被骂闲说是非,饶舌多嘴,有失身份。
但那些会被人鄙夷的爱好这回总算是派用场了,见甘苓还愣着,陈氏便接着说,“大嫂,你莫怪我说话难听,欢姐儿出了这事,没有人愿意看到,但也幸亏这事出在陛下赐婚前,不算是负了豫王,也能有悔婚的机会,若是出在赐婚后,只怕欢姐儿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别说将事情压下来,在陛下和豫王那两位面前,这天下大到朝事,小到谁家混孩子在井边撒了泡尿,都休想能瞒过他们,欢姐儿如今不仅是失了名声,更没了贞洁,咱们都是女人,等到了洞房那天,新王妃是不是个完璧之身,豫王还能不知道吗?到时候整个沈家谁都逃不开欺君之罪。”
甘苓紧紧握拳,瞪向陈氏,“你等着这一天是不是?等着看我们长房倒霉,好给你们二房位的机会,欢姐儿出了事情,你应当在一旁拍手鼓掌才是,怎么会好心来安慰我,怎么,嫌我的笑话还没看够?”
陈氏轻轻按了按耳鬓的发,淡淡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瞪眼,是赖着大爷的面子,从前我叫你时可没嫂子这么好听,唤一声二夫人也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你费尽心思陷害嫂子,讨好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