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陷入熟睡,呼吸轻盈,邵衍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眸深深,暗如点墨,手掌每每轻抚过她的头顶,眸色便深入一分,渐渐冷冽,直至翻腾起无边巨浪,又被骤起的浓雾遮掩起来。
按着邵衍的穴位揉捏一整套下来,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沈碧月支撑不到半刻钟缴械投降了,不知该说她防备太松懈还是他的手法太高超。
外头有细碎的脚步靠近,一道温婉的女声小心翼翼地说:“王府已经到了,不知殿下可否要下车?”
邵衍瞬间敛去眼底的异样情绪,取过备用的玄色外袍将熟睡的姑娘随意包裹住,只露出一张双目紧闭的小脸,双手在她身下一托,把人稳稳抱起来,径直出了马车。
沈碧欢听到脚踹车门的动静,再往前一望,看到豫王怀里抱着一个人下车,心底陡然一沉。
“钱公公。”邵衍没走进府里去,而是淡淡唤了声。
“殿下您总算是出来了。”钱公公想偷眼瞧豫王怀里的人,无奈人被包裹住了,小脸埋在豫王的胸膛里,怎么都看不清楚,但应该没错,这是沈家的那位大姑娘。
虽然他劝沈碧欢主动叫人下车,但人是叫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果然豫王殿下禁欲多年,要么不开荤,一开荤迫不及待来个双人游了。
“钱公公,你是要孤这么进宫,还是这么回府去?”
“殿下,您别为难老奴了,老奴也不过是奉陛下的口谕行事。”
“孤不为难你,你却为难孤非得在进府前下车,想必孤的身子这么糟蹋了也不碍事儿。”言外之意便是指责钱公公逼迫豫王进宫了,不然人平日里都是把车驶进府的,王府那么大,非要人身子不好的豫王走路进去。
钱公公这委屈了,“殿下,您的身子金贵着呢,老奴如何敢逼您,只是这一次陛下真发了脾气,您若不进宫去,只怕陛下要派人来抓您进去了,老奴这也是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