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动不动,抬起眼眸望着他,“不问,是因为我知道她和你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在四五年前,北边的州县发生了不少次数的水灾,很多难民纷纷往南逃窜,还有部分人流落至其他地方,玲珑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东会乡的。”
邵衍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渐渐染几许温和。
沈碧月继续说着,“一无所有的她在街头贫困潦倒,本想卖身为婢,但天生一副好姿色,被朝仙阁的**看,调教成为今日的朝仙花魁,美名玲珑仙子,但实际,从始至终,她都不是什么家乡罹患水涝的难民孤女,而是你的一个属下,有玲珑作掩护,你每月去一次东会乡会更名正言顺。”
“你查过她了?”
“没仔细调查一番,如何敢轻易答应你,我又不是那些天真懵懂的大家闺秀,被负心人蒙在鼓里还傻傻拭泪怨怼。”
邵衍面并无生气的迹象,只是将她娇小柔嫩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你什么都没说,今日这么走了,还真不怕日后我误会。”
她闻言,缓缓弯起眼眸,语气轻描淡写道:“彼此信任的前提是知根知底,你不是也早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吗?”
沈碧月离开农舍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眼看着快到城门关闭的时间,菱花一路狂甩马鞭,将马车驶得飞快。
寒风像是刀片一样,自帷帽底下钻入,割在菱花的脖子和脸颊,她身后的车门紧闭,沈碧月在里头感受不到一点寒气,车窗和车门都嵌得严丝合缝。
菱花几乎是一路飙进城内的,守城的士兵都来不及拦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拂尘而去,遥遥望去,也只能瞧见一个车屁股。
士兵们面色都变了,正要派人去追,被监门将军给叫住了。
“不用去了,都回来!”
“可是将军,那辆车还未出示通行令,这里头还是窝藏了什么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