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眼神往下一落,指着甘颜的脚边,“甘姑娘,帕子,那条是不是您的帕子?”
甘颜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看,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鞋边露出浅色的帕面,头绣着一朵丁香,正是自己的帕子,她顿时愣了。
不是在里面吗?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甘姑娘,婢子看您这帕子是极有灵性的,算真的飞进了泊云居,感应到自己的主子来了,便自己飞出去了,还不偏不倚地靠在您的脚边,可不是和主人分外亲近。”墨笙一双眼里满是天真,看着她脚边的帕子充满了羡慕之情,仿佛那方帕子真是什么神物一样。
甘颜弯腰捡起来,轻轻拍了拍,压下心里的异样,对墨笙笑道:“虚惊一场,也省得打搅到大姑娘。”墨笙连忙摆摆手,“姑娘一听说甘姑娘是来找帕子的,便立马让下人们都去找了,说帕子是飞进来的,连天树都不放过,好在帕子自己又飞出来了,婢子待会儿去回禀了姑娘,想必姑娘也会觉得有趣的。”
对方咯咯笑着,听在甘颜耳里却仿若魔咒,有趣?怕是要被人传成笑话了,她不着痕迹地扫过墨笙脸,双眼含笑,面色不变地应付过去。
墨笙也含笑着和她说话,然后含笑着送她远去,回去跟沈碧月说的时候,描述起甘颜的表情,只用了两个字,伪善。
沈碧月微微挑眉,说起伪善,她遇到的很多女人都是个好手,如孙素白,如沈碧欢,这么想来连她自己都要唾弃起前世的自己了,过分自卑,自我厌弃,渴求关心与爱护,只怕那个时候,连甘颜这样的都能哄骗到她。
之后的几日,甘颜没在她眼前出现过,依旧和沈碧欢亲亲热热地学,沈碧月习惯了独来独往,尽管孤身一人行走,却并不显得孤单,没人和她搭话,一是不能和谣言缠身的人扯关系,二是不敢,她身自有一股衿贵而不可侵犯的气质,让人远远望之便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