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月也很快收到了消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归于平淡。
她一边清脆地嗑着瓜子,一边说:“也难为那些姑娘了,对其皮相心生爱慕,却惧于染血的双手而不敢靠近,所谓的爱慕,也只在肤浅的表面。”
菱花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细细咀嚼,全是嘲讽的意味,不禁问道:“照这么说,那些追求皮相之美的人,便都是肤浅之辈了,难怪姑娘对谁都看不眼,这永安城内的公子哥们,哪个不重皮相的,那些只看德行品性的倒是少有了。”
“这可不一定,我还是看重皮相的,只是皮相好的大多黑心。”沈碧月拍拍手掌里的瓜皮屑,端起茶杯递到唇边,掩住微含的一抹笑,眸光明灭未定。
菱花:“……”黑心这一说辞怎么越想越发觉得是在说姑娘呢?
沈碧月含着笑说:“以前我一直想着,若能找到一位皮相好的,又心地纯善,便心甘情愿嫁他为妇,现在我仍旧想找个皮相好的,心地可以坏,但一定要对我好,处处以我为先,因我喜而喜,因我怒而怒,因我慈悲而悦,因我狠毒为善,以我所求为天,以我所选为首。”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拨动水雾缭绕,遮掩眸底的复杂情绪,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淡,“但这样的人,世间大抵是没有的。”
菱花一听这话不对劲了,总感觉下一句会冒出所以我不嫁人了这样的话来。
幸好墨笙及时跑进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即便沈碧月想说那样的话,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墨笙一走进来便说:“姑娘,甘姑娘的帕子飞进咱们院里了,她想要进来捡帕子。”
菱花立马看了眼外面,日头正好,也没起风,帕子怎么好端端地能飞起来了,沈碧月也是一样的心思,她眼眸一抬,淡淡道:“我记得她住的院子和我这泊云居相隔甚远,怎么帕子能一路飞到我院里来了,无风自去,她的帕子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