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送回家了,能留在这里的都是余毒未清的。
里头看守的侍卫看到邵衍,纷纷垂下头,恭恭敬敬地行礼,不等他吩咐又四散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忙有序,让人不得不感叹豫王府的御下有方。
院里摆开一片片厚实的木板,毒的人们被绑在木板,清醒的嘶吼着,挣扎着,没醒得睡得很沉,任外头如何吵闹都不会醒来,所有人都表现得像个正常的疯子,这便是毒花的症状,有些清醒的人,也不是现在的记忆,而是回到了漫长的过去,仿佛自己还年轻,还年幼,还心智未开。
经过院子,进了里屋,里面有侍卫正在架着火炉熬煮汤药,还有正在煮一缸子的热水,往里面加药水搅拌,还有用草木灰混合药水灼烧的,花样百出,有些是郭长木想的,有些是玄衣出的主意。
站定看了会儿,邵衍又转身走了出去,沈碧月也跟着出去。
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她真是有点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信都县的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无意掺和进来,更何况现在事情差不多结束了。
走到一个木板前,一个妇人被绑在面,面容枯黄,形销骨立,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天,倒是和其他清醒着癫狂的人不一样。
邵衍让开身子,让她对妇人能够看得更清楚。
沈碧月突然知道她是谁了,朝邵衍投去疑惑的目光,他却没看她,只是朝妇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她直接站到他的身后,小声说:“你带我来看她做什么?”
“你没见你的嬷嬷,见见她也是一样的,你会来这里,终究也是因为她。”
沈碧月一怔,随即看向妇人,这个妇人是轻荷嬷嬷离开丰水州来到信都县的原因,她是轻荷的堂妹,与孟府家生子的轻荷不同,她家境贫寒,父母有意送她入孟府为婢,她却不愿,后来经过媒人介绍,很快嫁人了,嫁的人家同样也是清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