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暴民动乱,还需要孤亲自去?”邵衍慢慢走过钱公公身侧,在他身后的一张椅子坐下来,风从堂外透进来,有些冷。
“钱公公,你说,是大宁近日安定过了头,连普普通通的暴民都没人能处理得了,还是皇兄没事找事做?”
钱公公立马转过身,低下头,弓着身子,不敢回答,豫王这明显是给他挖了坑的,还是两个坑,无论他回答哪个,都是跳进坑里,给烧得一丝灰都不剩。
这位祖宗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只是帮陛下传个口信,怎么那么难。
“钱公公,怎么不回答了,是难以抉择,还是压根不想回答孤的问题?”
钱公公一咬牙,索性道:“殿下,您别再为难老奴了,老奴只是个传话的,您算有意见,也得去告诉陛下。”
邵衍冷哼一声,“天风,送钱公公出府,孤要睡下,当孤没见过此人。”
“殿下……”钱公公这下急了,他可是奉陛下旨意过来送口信的,豫王非要当做没见过他,可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叫什么叫,你们占理了?颍川州是个什么地方,人家不过百户,算真暴动了,还能乱到什么程度,让孤去zhe:n压,皇兄安的是什么心?”
豫王的口气明显恼了,钱公公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奴不敢揣测圣意,是个传信儿的。”
“孤病还未好,让孤去办事,他还真是够良心的。”邵衍伸手指钱公公:“你去告诉皇兄,让他摸摸自己胸口,看良心还在不在。”
钱公公冷汗都要下来了,当今天下,除了豫亲王之外,还有谁敢去问皇帝有没良心,拿十条命给他都不敢!
只能勉强地挤出笑容,“陛下交代,此番去颍川州,其实是让殿下休养的,暴民不足为惧,颍川州虽然地方小,但清净。”
“是挺清净的。”邵衍将披着的外衣往身用力裹了裹,声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