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人过往的交集,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睁眼说瞎话,孤何时欠了你银子。”他收回眼神,顺手拿起毛笔,再次专注于画。
“殿下也许不记得了,不过我有很多东西被殿下弄坏了,换算成银子,即便不多,也算数。”
“不过是些无足挂齿的小东西……”他睨她一眼,咬了咬牙,没说下去,似乎将注意力完全专注于画,连同她整个人都被当做空气。
“殿下特地让人拦我过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若是没有,我先回府了。”
沈碧月看着平静,心里却稍微有些紧张,方才她刚从通伯的铺子出来碰了邵衍派来的人,原来是有事找她,她险些以为通伯的事情暴露了。
“急什么,乖乖呆着。”他手里的笔勾画了几下,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继续说道,“其他人家的姑娘家都喜欢逛胭脂水粉铺子,或是琴馆茶楼,你倒是和她们不一样,一心向着药铺子。”
有风在身边,邵衍会知道她的行踪一点也不怪,前段时间她经常往药市跑,也并未想着要瞒风,对邵衍来说,坦诚是不招惹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的最好方法。
“我一直都喜欢摆弄药草,丰水州终究是贫瘠之地,药草的品种和质量都是远远不及永安城的。”
“永安城的药材大多都是从各州县运送过来的,还有一些是与外商做交易换来的,自然丰富。”邵衍终于勾最后一笔,将笔搁下,像是招呼自己的爱宠雪球一样,用一种淡淡的,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让沈碧月过去。
她看了他一眼,站着没动,“天色已经晚了,殿下有事快点吩咐。”
“你不照着孤的意思做,今晚别想出王府。”
沈碧月抿了唇,走过去,看到画人的时候,微微一怔。
“这是手印画?”她有些惊讶。
画的人正微微弯下身在桌案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