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贤冷眼瞧着平日里有些交情的师兄弟们一个个都站在原地,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震惊与怀疑,没人来质问,也没人帮着他说话。
所谓的兄弟交情,对他的钦佩与敬重也不过是如此。
和尚们突然向两边分散开,一个穿着金涤水田格浅黄袈裟的光头和尚走了出来,有些了年纪,眼角与额头皆有细细的皱纹,面目平凡,隐约透着一股祥和。
“释明方丈。”孟夫人唤他一声,语气很是敬重。
释明已经听说了慧贤的事,双手合十,向孟夫人微微一鞠躬,“孟施主,是我寒颤寺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事,老衲实在觉得内心有愧。”
“释明方丈,恕我无礼了,这件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确是因为你们寺里的管教不严,才会让慧贤大师……”这个时候再称呼慧贤为大师,似乎已经失去了理由,孟夫人直接跳过对他的称呼,“这么让人钻了空子,我虽然还没见过那几个孩子,可听他们说,便已经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了。”
“老衲会亲自前去面见陛下,让陛下处理这件事情。”寒禅寺毕竟是国寺,发生了这种事情,若让官府前来查案,定会传得整个永安城都知道,寒禅寺的名声与大宁相挂钩,慧贤又是有些名声的禅师,影响甚远,还是要慎重处理。
“方丈能这么做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他方才还伤了我侄女,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夫人并不打算对这件事采取放任的态度,轻易放过慧贤,是对沈碧月的不公平。
释明也认得沈碧月,他有些惊讶,“他为何要伤害沈施主?”
慧贤忽然笑了出声,他伸手指着孟夫人,“你们这些人,信我的时候,那是服服帖帖,百般顺从,便是我说明日天下红雨,日头西升东落,只怕你们也深信不疑,现在怎么,以为识破了我的真面目,恼羞成怒了?简直可笑!”
孟夫人的面色一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