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孟廉也在看那些画,脸的神色稍微有些严肃,不苟言笑,没有之前见到的那样轻松愉悦,眼角的细纹明显都加深了好几条,看来是遇了什么棘手的事。
“月儿见过外祖父。”
孟廉抬头瞥她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连来坐客都要拜帖。”
“并非见外,只是还没有正式拜访过孟家的长辈们,这一点礼数还是该要有的。”
孟廉也没反驳,抬手招呼她过去。
“你次跟老二媳妇说的话,她跟我提过,你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拜访吧?”
“拜访自然是最主要的,顺便过来看看画罢了,外祖父还真是心思玲珑。”
孟廉皱起眉,“可别用什么玲珑来形容我,那种矫揉造作的词,听了让人觉得瘆得慌。”
桌案的画只有几张,在案脚边还堆了十几筒的画,有些画已经有些年头了,纸面微微泛黄,但不难看出头画的是一个极为好看的姑娘,身穿艳丽的衣裳,有赏花,有采茶,也有在夜里观月的,总之画里的景致很好,人也很美,画境精致到几乎不真实。
“我跟随轻荷嬷嬷生活,从未干过这些事情。”她只扫了一眼不看了,假的东西没什么看的必要。
“从沈家庄子传出恶奴欺主的消息之后,我猜到了这些是假的,昔日也曾怀疑过这画的真实性,可看面你的模样和你母亲小时候很像,便想着沈家那群渣碎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不可能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终归是我低估了他们的恶劣性子,连累你受苦了这么些年。”孟廉隐隐有些愧疚,连声音都低了下去。
沈碧月看他的样子,兴许孟廉此刻涌起的不仅仅是对她的愧疚,还有对她母亲的想念与歉疚,当初最疼孟茹是他,推她入沈家那个火坑的也是他。
“外祖父,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轻荷嬷嬷也过得很好,过去的事情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