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豫王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漆黑的街道,李显这才慢慢直起身子,收起恭敬的姿态。
“大人,跟在豫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小厮,怎么感觉是个女人。”他是方才钳制住吴老头那三个衙役的其一个,不仅亲眼看到了那个小厮将豫王扑倒在地,也听到了他不加掩饰的那一声“小心”。
试想这个世,除了天风之外,再没有人可以近豫王殿下的身,仅仅以他下人的身份,对豫王那样无礼的举动,即便是打着救人的迫切主意,也太过从容了。
“非议豫亲王,你是不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那衙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刚才也只是一时好,才忍不住脱口问,为了这一句话搭自己的性命,太不值了。
豫王府的马车正平缓地行在街面,周围没什么人,连侍卫们行走一致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只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吱呀声。
突然,马车猛地一震,透过极厚的车板,隐隐约约传出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只是可惜,听不清在说什么。
车外的侍卫面不改色,脚下的步子整齐划一,像是没有听见这个动静,只是耳朵都莫名地竖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车门突然打开,一身带着血污的衣裳被扔了出来,瞬间又砰的一下关。
天风正在驾马,伸手一摸肩,拿到手里一看,是沈碧月穿在身的那一件,再仔细看,衣襟都被划破了,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衣裳塞进怀里。
总不能给人看见了,主子每次办事都没什么顾忌的,头疼的倒是他们这些属下,这都叫什么事啊。
“你不要太过分!”沈碧月身子死死地抵在车门,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软b-i'sh0u,双眼敷了一条黑色的布巾,下巴微抬,黑白相映,更显得面容精致绝伦,有种极度窒息的惊艳。
“容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