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则膝盖一顶,将抽屉又给撞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响,下一刻整个人往后躺,将脸埋入被面。
问他恨不恨吗?这不是废话吗,如何能不恨,被那么一个小姑娘给整治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当初他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现在她连他的命都想要,放过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庭则的手不方便,没法给门锁,可花姨娘也不敢硬闯进去,怕又惹他发脾气,只能在门外来回转了两圈。
昨天沈庭则醒来的时候,清醒了没一会儿开始叫嚷着要找沈碧月报仇,被她阻止了,沈碧月到底是不是害他的凶手,现在这件事已经有了疑点,她并没有告诉沈庭则,想必那孩子心里对她一定满是怨怼,但是他现在的情绪本来容易激动,算她真的这么说了,他应该也听不进去。
这个凶手还得要她来找。
她往外走了几步,伸手招来一个丫鬟,小声吩咐道:“你现在马过去打探一下,大姑娘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那丫鬟点点头,当即去了。
花姨娘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放弃似地轻叹一口气,转身回了前院的石桌边,坐下等消息。
打探消息的丫鬟过了很久才回来,“姨娘,大姑娘这几日都跟着大姑娘去女院学,很少在院里。”
花姨娘一怔,是啊,北山女院和棠棣书院都开课了,可只有她的则哥儿因为各种伤病而无法去学。
“这几日你叫几个丫鬟,给我一起看好了二少爷,若是他又随便出院子,不要声张,尽管来告诉我。”
丫鬟点点头,这样也好,沈庭则真要出去,凭她们几个小丫鬟的确是拦不住。
北山女院
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正在教她们下棋。
“……棋局向来是外圆内方,变化多端,和而不同,千古以来无同局,然而解棋道更重要的,便是懂棋心,只有读懂了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