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回笼,她问道:“殿下这是失败了?”
“计划有变。”他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森冷,“孤怀疑,袭击孤的人压根不是鬼手,而是怀王的人。”
沈碧月一愣,“怎么会和怀王扯关系?”怀王对这件事应该是不知情的,算他知情,以他多疑的性子来说,也不会轻易动作的。
邵衍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手却抬起按住胸口,面色平素见到的还要惨白,并没有任何外伤的痕迹,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她看着,回想起之前的情形,他从天而降的时候,除了抓住她肩膀的那一下,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那时候她趴在他的身,他分明是清醒的,却好久没动弹,若是换了旁人,定会觉得是在占她的便宜,可邵衍是个极厌恶他人近身的人,只能说明他那时候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了,在摔到那个女子身和她之间,他选择了她,所以才会有那一下。
邵衍靠在门板微微喘气,“邵庆那个蠢货,一心想争夺太子之位,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想争夺太子之位的人,被人随意煽动一番,自然也会对先皇留下的禁地倍感兴趣。
“所以那个女人也是邵庆的人?”
“她是鬼手,只是趁机混在邵庆的人里面,否则邵庆的人如何敢对孤下手。”他忽然冷冷扫了她一眼,“方才若不是你们突然撞出来,我能甩掉她了,险些误了我的事。”
沈碧月:“……”她们差点被那个女子给解决掉了,放在他眼里,反倒成了碍事的?
邵衍喘了口气,虽然神色如常,可胸口的起伏足以看出他现在有多么难受。
沈碧月懒得和他说话,见他难受,便走到空荡荡的门边,探头往外看了眼,竹帘的另一头灯火辉煌,照亮了铺里的模样。
这是一间成衣铺子,掌柜的声音很清楚地传入她的耳,他正在招呼一位女客,赞美之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