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听得一惊,难道夫人想要在姑娘的清白大做章?这在世族豪门里是很常见的手段,有不少姑娘都因为清白被污而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下半辈子几乎都给毁了。
抬眸一看,果然沈岐的面色紧紧绷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沈碧月,菱花毫不怀疑,如果姑娘的闺誉真的遭受怀疑,那她将永远失去沈岐的信任,从此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再看沈碧月,她面色平淡,毫不在意,唇边竟然还挂着嘲讽的笑。
“没想到嬷嬷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反咬我一口,夫人,如果嬷嬷真的被我伤了,还是伤害到昏死过去的程度,那伤口应该很严重才是,不妨请嬷嬷告诉我,我都伤了嬷嬷哪些地方?可别平白无故冤枉人,我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主子,冤枉主子是什么下场,还望嬷嬷记得。”
杜嬷嬷看她脸嘲讽的笑,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姑娘当时坐在老奴的背,老奴只觉得手脚和肩背腰都好像被人碾压一般的剧痛无,也不晓得姑娘用了什么手段,很快疼得晕过去了。”
“杜嬷嬷是笃定我下的手?”沈碧月问道。
杜嬷嬷看她一副淡定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不确定起来了,但甘苓和沈岐都在一旁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当时姑娘和老奴在房里,不是姑娘,难道还是老奴自己下的手吗?”
这话一出,她呆了一下,立马发现自己说错话,慌忙摆手辩解道:“老奴很确定,是姑娘下的手。”
沈碧月扑哧一声笑了,眼神却冰冷无,“杜嬷嬷说话真是前后颠倒,您先前还非要说我自残,只为了嫁祸您,那凭什么您不会为了嫁祸我而自残呢?”
她突然快步走到杜嬷嬷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杜嬷嬷惊慌甩手,却挣脱不开,沈碧月已经将她的袖口往狠狠一撩,露出毫发无损的手臂。
抬眸,淡淡道:“嬷嬷,您说我伤了您,怎么不见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