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了一瓶药,跟昨天的那一瓶一模一样,姑娘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碧月用剪子裁下挺大的一块布,将其固定到竹制的圆形花绷子,开始细细挑选起金丝线来,一团团的金丝线颜色各异,所谓的金丝线,是在各种颜色的线里掺杂进金丝,所以线会较硬。
“反正也见不到面,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
墨笙听得摸不着头脑,突然脑灵光乍现,“姑娘,你难道是和谁……”暗度陈仓了?
“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肮脏念头,我到永安的日子连十日都不到,能和哪个人暗度陈仓。”
沈碧月准确地说出她没敢说出口的那个词,让墨笙暗自吐了下舌头,“我是随口那么一说。”
“这话私底下说说还行,到了外头也千万管住嘴了,否则哪日姑娘我被人抓去浸猪笼了,一定是你害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穿针引线。
墨笙探头去看,“姑娘,我记得行春姑子说下针之前要先描花样。”
“懒得。”面色又稍稍冷了几分。
每次一提到刺绣一事,沈碧月冷着一张脸,既然不喜欢刺绣,为什么又非要绣呢?也没人按着她的头逼她,墨笙在旁边看了好久,想了半天,想不出答案,索性放弃了。
接下来的几日,沈碧月都以身子不舒服所以嗜睡的借口窝在房里做绣工,菱花守在外间,只有墨笙陪在房里。
“姑娘,你这绣的除了山山水水是蓝天白云,有什么好看的?”这几日下来,墨笙也发现了沈碧月对刺绣这方面并不是不懂,甚至可以说是很熟练,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藏拙。
“不好看?”沈碧月问了一句,手下依旧不停,针线在指尖翻飞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也不是不好看,是太空了。”绣去的这些山水还是很好看的,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仿佛跃然纸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