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下命令,而不是完全拒绝她,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个人……”沈碧月淡淡道,“他要怎么样,才肯下命令?”
“听说沈姑娘最近在学刺绣,主子正好也缺一副鸳鸯枕套,希望一个月后能收到沈姑娘亲手绣的枕套。”
沈碧月:“……”要她绣枕套是刁难,可是要绣鸳鸯算是怎么回事?
绣个枕套已经算是私相授受,再算鸳鸯的图样,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一定会被拖去浸猪笼。
她突然想到,之前曾经想过,如果沈岐知道她跟邵衍的关系,也许会一个轿子送她进王府,但这个人换成孟廉的话,豫亲王是斗不过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个外孙女被他折磨,送一截麻绳让她自我了断还来得更体面。
“次给的伤还没好全,他也好意思来要我绣的东西?”
次的伤?什么伤?风没天风的好心强烈,依旧沉默着。
“好啊,不过是个枕套,何须用到一个月,我答应。”沈碧月扯了扯嘴角,竟然很轻易松口了。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让风有些惊讶,但他也只是惊讶,下一刻如影子一般从窗口滑进屋里,扛起了沈庭则。
“等等,把这个也带。”沈碧月指了指小箱子,“到了他的屋里,记得把箱盖打开,留一条缝行。”
风点头,左肩扛着沈庭则,右手抱着箱子,很快消失在窗口。
墨笙看向沈碧月,“姑娘,这……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放心,沈家的人命大得很,死不了。”
好像很有道理,墨笙沉默了一会儿,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姑娘真的要绣鸳鸯枕套给那个豫亲王吗?”
“自然是要的,答应了那个人的事不能不做。”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姑娘既要绣给老爷,还要绣一个枕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