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动,只有耳边吹过的微微风声与马儿偶尔低头喷的几下响鼻。
突然从马车里凭空响起一阵低沉的笑意,冷漠,嘲讽,带着森然的寒意,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巧,沈碧月,孤又找到你了。”
沈碧月的心脏骤然缩紧,死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车门露出一条缝,赤红缎面的玉扣腰带倏然飞出,宛如一条细蛇灵活地卷她的腰,她也没挣扎,一下子被拉到车里去了。
车门“砰”的一声紧闭,关得稳稳当当,不给外人一丝能窥见里头景象的机会。
孟六和孟七看得目瞪口呆,豫王这是当街强抢民女?
豫王车驾两边的侍卫皆是一脸漠不关心,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空气。
呆了好一会儿,孟六翻身下马,刚走了几步前被侍卫出刀拦截。
他咬了咬牙,高声道:“小人乃孟府家仆,敢问前方玉驾内可是豫王殿下?”
车内,一片温暖惬意。
“砰”的一声闷响,她以跪趴的形象扑在地的,听起来摔得很重,不疼,却很不雅,引得头人又低笑了一声,带着磁性的低哑,很是撩人。
骤然从寒凉的风里卷入暖意盎然的车里,剧烈的温度转变让沈碧月觉得整个身体僵硬得不行,四肢都在微微颤抖着。
车内铺了一层厚厚的织锦羊毛毯子,双手撑在面还能感到些许的温热,她支起身子,微微抬眸,看到玄色大氅的一角下露出一双绣银云纹乌皮靴。
“有话进来说,外头太冷,你说是不是?沈家女?”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夹杂着几分温和,远不如方才听到的笑声冷漠,可听在她耳偏偏如阎王殿的催命符,在暖意微醺的车内不禁浑身发寒,心脏跳动极快,几乎要冲出胸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按理说,像腰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