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是什么人?为何大家都这么怕他?”
墨笙问得很小声,怕沈碧月听见,她对豫王有些好,也本能地感觉到沈碧月的心情不太好。
孟六也小声回道:“豫王是大宁的亲王殿下,当今陛下的同胞兄弟,虽说身子不太好,但手握重权,大宁至贵族朝官,下至平头百姓,没有不怕他的,都说宁惹阎王爷,也不要去惹豫王,阎王爷只会干脆利落要了你的命,豫王却能让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
墨笙一愣,“他连王法都能无视吗?”
“王法不去触他霉头不错了,陛下这么一个同胞兄弟,而且豫王的身子从小不好,陛下自然疼他得紧,也愿意纵容他胡来,若是哪天触怒了律法,只有律法被改的份儿,没有豫王被罚的道理。”
“如此纵容,若他欺压百姓,陛下还能这样包容他吗?难道不怕史官笔伐?”
孟六无奈摇头,“史官想笔伐,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别说陛下会有什么不满,豫王会头一个收拾他,别以为他身子差好欺负,他的性子狠辣,又向来不惧声名折损,这些年不知被御史台弹劾了多少次,陛下也明里暗里地劝过,可他依旧行事肆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墨笙从没有听过这种人物,一时都听呆了。
孟六看了眼前头走着的沈碧月,突然扭头朝孟七小声问道:“孟七,你快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小主子不问,我却好得很。”
孟七也看了沈碧月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有人不知死活地调戏豫王殿下。”
孟六大惊,“哪家闺女这么没眼色!豫王也是她能调戏的?”
孟七瞥了他一眼,“不是女子,是个公子哥,据说是看豫王的马车太过花哨,还以为里头坐着哪位香闺小姐,没眼色地凑去要调戏,被豫王下令砍了一只手臂,流了一地血。”
孟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想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