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劲很大,死死压着她的手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嵌进墙里。
沈碧月吃痛地皱眉,“你做什么!”
邵衍笑着俯身靠近,眼里是一片荒芜的森冷,泛着初冬的寒凉之气。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他的声音与他的眼神一般寒凉漠然,像是冰雪天的霜冻初临,那一抹冰冷的寒意顺着帷笠包将她整个人缓缓包裹住,瞬间僵硬了她的四肢。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孟家三公子。”
扣在臂的五指收紧,硌骨的疼痛传来,像是情人间最缓慢的厮磨暧昧,沈碧月下意识要缩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力道大得足以将她的双臂折断。
他冷笑道:“真以为我是孟家的三公子?”
她低垂眉眼,掩住眸一闪而逝的冰锐锋芒,“天泽堂的人不会说谎话,而且当年三爷离家从商,惊动了永安下,消失后便是行踪难觅,奉国公倾尽府卫也找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三爷行事如此周全,谨慎细密不落半点,即便是有了其他身份,又怎么轻易让人打探到。”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也不想猜。”
他想把话说破,可她偏偏不会让他如愿,一句不知道,不想猜,已经把话给说死了。
邵衍静了一会儿,淡淡道:“看来你很了解孟家的事情。”
“谈不了解,这世最不缺的是流言蜚语,公子随便到外面的街找个人问,也会跟我说一样的话。”
“好一张利索的嘴皮子!”他又冷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
帷笠虽隔绝了两人的直接对面,可沈碧月仍能感觉到来自他身淡淡的雪莲苦香,夹杂着一股极为强势的气息,直扑满她的七窍五孔,让她突然有几分难耐的窒息。
他有意门来找麻烦,本以为今日不得不撕破脸,可他偏偏又把话给缩了回去,既然话不说破,还被人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