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在榻,眼神却冷得像冰霜,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个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静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开口道:“当日是谁发现子衿偷拿我的东西?”
在巧妍的事情发生之后,寒香院里的婢女奴仆全部都换了新的一批,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下人都是轻荷亲自从外头挑选进来的。
“是婢子发现的。”一个面容稚嫩的粉衣小丫头犹犹豫豫地前一步,低着头不敢看她。
沈碧月眼眸微凝,这丫头叫罗衣,是她亲自调入内室的。
当初在前堂清扫的一众丫头里,是看她的性格活泼,勤劳肯干,才将她调往内院,后来她和子衿处得极好,在子衿的央求下才将她又调入内室,与子衿一起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罗衣,你如何确定是子衿偷的东西?”
罗衣的呼吸微微颤了一下,道:“回月姐儿,是婢子起夜的时候发现的,婢子与子衿同房,那时听见子衿在柜子鬼鬼祟祟地翻东西,唤她一声,哪知她吓得关了柜子,动静很大,婢子好点了烛火去看,发现她的柜子里头藏了零散的珠钗首饰,都是月姐儿素日不常用却极其珍贵的头面,想来是她怕月姐儿发现,才只偷了一些。”
“你到我身边不过十日,如何知晓那是我不常用的首饰?”沈碧月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看她手指微微缩在袖间,隐约可见指尖泛青白。
“自月姐儿离开庄子后,婢子与子衿生怕屋里生尘,每日都会清扫两遍,从不假手于人,子衿在清洗头面的时候会与婢子谈论月姐儿的饮食喜好与梳妆打扮。婢子与子衿这几日几乎同进同出,她并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在发现她偷东西的前一日,婢子因吃坏东西离开了一阵,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她逮住机会。”
“罗衣,我记得你家里有病重的老母亲要赡养,还有年幼的弟弟要供学,庄里的月钱远不足你供养家里,若是不告发她,你兴许可以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