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他发脾气,可从来都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真是太可怕了!
他看了眼地碎了一小块边角的砚台,额头冷汗直冒,好险,还差一步,这碎的是他的脑袋了,想起邓珏的吩咐,也不敢再停留,急急忙忙地找人去,晚了真要被碎脑袋了。
邓珏赶到前院时,远远看到大门开了半边,一位姑娘身子袅娜地斜倚在门边,浅灰色的短襦搭着袄裙,外边罩了一件黑色褙子,黑纱覆面,只露出精致灵动的眉眼,领口袖口皆包着雪白的绒毛,一双素白的手轻轻交叠着搭在小腹处。
极致的黑,玉质的白,却远远不那双泛着漠然色泽的灵眸来得对分明,像是冷风呼啸的高崖霜雪翻滚着卷入幽暗深渊,雪白衬着漆黑,掩住一切诡异的危险与惊惧。
邓珏微微眯了眼,挥手让守在周围的小厮都退开,走近大门才发现在她的身边不远处还站着一名年男子,身着黑袍,相貌平凡,浑身却散发出一股与他平凡外表极不相符的冷冽气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我邓府!”
“邓老爷,去传话的人难道没说?”沈碧月微弯了眼角,朝着他挥了挥手,舒展的手心里扣着一枚体质如玉,底端鲜红的印章,“小女子可是郑县令派来的人。”
“那个印章怎么会在你手里?”邓珏立马变了脸色,双眼冷锋如刀,狠狠地刺向沈碧月,“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碧月笑了一声,手心一一下地抛掷着那枚印章,“邓老爷不请我二人进去坐坐?还是说喜欢在外头谈事儿,那小女子也没意见,这枚印章是郑县令吩咐……”
“姑娘里边请!”邓珏急速打断了她的话,瞪着退远而去装作耳聋眼瞎的一众小厮们,面色黑沉沉地往里一甩。
“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接客!”
“接客?想不到邓老爷是个很懂情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