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倒是爱民如子。”
侯武虽是打探到了珠兰的事,却不曾亲眼见过尸体,更不知道沈碧月这几日假扮珠兰躲在朝仙阁,只觉得她此刻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小主子,这珠兰可不是个简单的丫头,听说她极受豫王的看重,在马府护卫的那起命案里,她本因是死者生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人而要被带回县衙审问,是豫王将她保下的,否则凭她一个小小的花楼丫头,又如何会引得县令出马。”
“这个郑县令可非你想象的贪生怕死,他亲自来查办此案,一是为着豫王,二则是因为此事牵连了马忠。”
沈碧月说着伸手点了点摊开的卷面,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郑经的相关信息,“这是你查出来的东西,也该清楚马忠是郑经的心腹,替他办了太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污秽事情,他若出事,那么这些事情便很容易会被揭露出来。”
“可是郑经是张家的人,如此行事定是在张家的授意下,豫王是张家的亲外孙,定会替其遮掩……”
“你如何确定豫王会包庇他的罪行?”沈碧月倏然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他还巴不得郑经出事呢。”
侯武张了张嘴,没说话,其实他很想否定自家小主子的话,但见她眉眼间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言语态度皆是笃定,好像这件事该是她想的那样,便不由得软化了自己的坚持。
“那依小主子的意思?”他决定做一个听话的人,自家老爷子在临行前曾无傲娇地吩咐他要好好听沈碧月的话,无论对错,如果沈碧月真做错了事,也好给他一个能够教训自家外孙女的机会。
“县衙的人可查到朝仙阁去了?”
“还没有,朝仙本有权臣撑腰,又死了个丫头和姑娘,郑县令必是要领人亲自查案的,郑县令今早一接到消息命令手下不可妄动,下午刚抵达东会乡匆匆去了马府,如今还未来得及去朝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