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她一惊,连忙低头,再不敢言语。
“郑经来九方县不过三年,能如此快地立足,与邓家的帮扶脱不了关系,那个丫头既有胆乱了邓家的名声,也该想到郑经会替邓家收拾这笔烂账,她究竟有几分能耐,孤好极了。”
“殿下想让她去对付郑经?”
邵衍将金杯往案一放,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却流光四溢的笑,“摸清了孤的这么多秘密,别想轻易脱身。”
素来被豫王盯的人,最终下场都十分惨烈,不死也该脱半层皮,这个珠兰倒是有些不同。
玲珑没再多话,替豫王斟酒,低垂的眸暗自掠过几抹深思。
棺材铺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平淡,地下密室也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沈碧月伏在案,专注而凝重地盯着摊开的卷宗,眉头紧紧地蹙起,忧愁与烦躁在铅华洗尽的白净小脸更为明显。
这是侯武送来的关于邓府和郑县令的情报,昨日吴征跟着几名孟家家仆去了茅安乡的沈家宅子,她便使唤着让侯武去秘密查探他们的底细,哪知他的行动如此迅速,一叠厚厚的卷宗在今儿个一大早麻溜地送来了。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信条才查的他们,哪知这么一查查出了不对劲来。
郑经本是青海州虞城县的正七品县令,政绩斐然,行事谨慎,颇有手段,在三年前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而被贬到了丰水州的九方县来,虽说同是县令,但青海州起丰水州要丰饶许多,在品级自然也是高出一头。
郑经作为襄国公同胞兄弟的娘家侄子,身后有皇家国舅爷的张家作靠山,仅仅只是个小错误,却被贬到这过分贫瘠的九方县来,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被贬是故意的。
而在丰水州,能与他搭关系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豫王。
据她所知,豫王虽是张家的外孙,却鲜少与张家来往,态度冷淡,却不失礼节,每年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