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派我去办事儿。 ”
她从袖露出那枚白玉染血的莲花佩一角,压低声音道,“另外嘱咐你们须得好好把守,若有银灰衣袍的男子出入,务必拦下,捆了送至主子处。”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各让一边,不再拦她。
沈碧月挺直背脊,步子平稳地走出小巷,在走大街的那一瞬,她像是浑身发软一般地松了口气,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拐入另一条巷子,背贴在墙微微喘着气。
这几日的虎口保命仿佛做梦一般在眼前闪过,直到化为如今满身的冷汗,带着逃出生天的庆幸,她终于摆脱了那尊阎王爷的魔爪。
方才她经过后院的几个步骤,无论是哪一个做错了,她都不会有如今在这里喘气的机会,而是早早地被人捆了扔在邵衍面前,等候他的发落。
无论是她敬给他那一杯放了**的酒,还是趁着他昏迷从他身顺走玉佩,桩桩件件都足够成为他狠狠将她折磨致死的理由。
那枚莲花佩是属于邵衍的私人物件,轻易不给旁人,更别说是依着王府办事的谨慎性,哪怕真的需要动用贴身物件,也万万不会随意地展露于人前,若是她方才将玉佩如令牌般随意拿出,定会被当场识破。
况且她曾听过天风对于邵衍的称呼,起殿下,主子这一称呼更代表了她在邵衍身边的地位,他们只是小小的侍卫,只凭这几点足够蒙骗过他们了。
只是此事仍旧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她不过是抱着那一丝侥幸与勇气来逃命,好在老天眷顾,还是让她逃出来了。
脱下身的粉色长衫,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一掏,她的面色陡然一变,水灵的眸子泛起微微恼怒,看来江燎当时拿走的不只是玉佩,连同她藏在怀里的那一方面纱都一起顺走了。
她被困在朝仙阁太久,不知外头的官榜是否还有她的悬赏令,她的容貌已有伪装,再以轻纱掩面,并不怕被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