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睁开眼睛，也可以正常行走。

现在有了救凌萧的意念，张凡的意念光点已经开始变得稳固起来，不会再随时消散。

也就是说，现在的身体对于张凡来说，只不过是盛放他的意念的容器而已。

就算没有这具身体，他的意念随便再换一具身体，也是可以的。

张凡机械地抱着凌萧，沿着大街，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睛，依然闭着；

他的胸口和后背，那个被剑刺穿的洞依然在流着血；

他的后脑上，那个指甲大小的洞也还在流着血。

他的身体已经死亡，但是他的意念还活着。

不过，他的意念也仅存了一丝。

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意念，也就是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救活凌萧。

他就这样木然地沿着大街向前走去。

他身上那种高级武者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拦他。

刚才那个光点秒杀三大灵武者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个时候谁敢去拦他，那不是找死吗？

天空之中，阴云密布。

没多久，鹅毛一般的大雪，便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雪下得很大，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本来城市中的水泥地面，是很难落得住雪的。

但此时却在短时间内，积了足有两寸厚的雪。

所有人都通过屏幕，看着张凡抱着凌萧的尸体，踏着这大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所有人都为之默然。

张凡没有乘车——他已经没有了乘车的意识。

他就那么木然地向前走，一直走。

凌萧的姐姐从屏幕中看到这一幕，眼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