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野人夫君必然把所有能挡雨挡水的东西盖在她身上,根本顾不上自己。
她想起从船舱出去前一刻,她后颈一痛,接着晕过去,夫妻连心,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李海棠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搂住萧陵川的腰身,小手握上他的大手,他的手被雨水浸透,顺着衣服袖口往下淌水,冰冰凉凉的,还带着雨水和泥土杂糅的腥气。
“娘子,别弄脏了衣服!”
萧陵川想要后退几步,腿上的伤口剧痛,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被李海棠抱了个满怀。
“火烧的很旺,那边的柴火都被烧干了,好引燃,衣服湿了,再烤干就是了。”
李海棠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疼的不行,柴火湿了特别不好引燃,也不知道野人夫君想的什么法子。
他抱着一大捆的柴禾放在地上,靠近火堆,保证柴禾能供应的上,细微之处,都考虑得相当周到。
架子上搭着一条干布巾,她取下来,帮着夫君擦拭头上的雨水,下雨天冷,穿着湿衣服,容易寒气入体,习武之人,也不是铜墙铁壁。
茅草屋只有夫妻二人,萧陵川听话地脱下外衫,用力拧干,搭在架子上烤火,但是裤子,他说什么都不肯脱下来。
“那行,夫君,那你先烤火,等身上干爽一点,咱们再商议别的。”
李海棠微笑,假装没看到萧陵川的别扭,自家夫君不是在意世俗看法的人,就算脱掉裤子,还有底裤,而且这里没有别人,他坚持不脱,定然是要掩盖什么。
背过身去,李海棠用手快速地抹了一把眼泪,她摸着自己的胸口,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的药膏。
这个东西是她晕倒之前就塞在身上的,小衣内有个兜,里面用油纸包着银票,就怕遇见紧急事件,她随手携带伤药,不过是未雨绸缪,现下看,正好派上用场。
河水冰冷,萧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