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娘不放心我,非要和我一起来。”
立夏不似以往的愁苦,笑容满面,母女二人结伴,三更天上路,她把干娘送到镇上的屋子,又来找李海棠。
下河村的村民淳朴,她对外宣称是寡妇,村里人对她们娘俩很照顾,原本立夏还想着肯定被人指点,风言风语避免不了,不成想村里人都特别友好。
“你想过以后咋生活吗?”
李海棠抿了一口热茶,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立夏买的田地,只够他们吃饱饭,就怕长此以往,有人起坏心思。
现代女子是能自强自立,但是,在大齐,女子却注定要依附男子生存。
“我不知道。”
立夏垂眸,在秦家的日子,就和在地狱里一般,不见天日,隔几天就要忍受一番虐待,她有时候想,是什么支撑自己活下来的,而不是找一根绳子吊死。
“海棠,你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当没发生过就行的。”
立夏摇摇头,勾起嘴角,笑容勉强,“鹿城和边城这么近,我要是欺骗了别人,早晚会有露馅的一日。”
所以,立夏不考虑嫁人,她和干娘一起生活,将来也打算给干娘养老送终。
“先不说嫁人,你打算靠啥谋生?”
立夏的性格就和蒲草一样,隐忍,坚韧,她说的没错,如果别的小娘子有这般过去,就算不死,也疯癫了。
从秦员外那边拿的钱财有限,吃喝都得要银钱,总不能坐吃山空。
“我除针线活,几乎什么都不会。”
立夏摊手,她和干娘学做鞋垫,去集市上摆摊,卖给来往的商贩走卒,赚了几百文。
“不过,这几百文钱还要去除布料和针线的成本,算来算去,也只够贴补家用。”
赚钱没有想象的容易,村里的妇人,几乎人人会缝补,打络子,做鞋垫,集市不大,有十几家都